住地微颤起来,她转头看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岁岁,苍白着面色,道了句“你随我来”,几乎是胡乱地扯着小六便往范大夫的营帐去。

哪还顾得上什么旁人眼光,男女大防。

倒是小六,一路左右张望,说什么“瑶娘,这是去哪儿,你这般扯着我怕是不好”。

此时的范大夫正在军帐中,阅城西疠所的大夫传来的书信,信中言,昨夜被送进疠所的几人,病症极其相近,咳嗽不止且高热难退,更有甚者几乎难以喘息,只怕……

他愁眉紧锁间,就听“哗啦”一声帐内被重重拂开的声响,抬眸便见穆兮窈扯着小六进来,神色慌张。

“范大夫,小六病了好几日了,且有发热咳嗽,请您替他瞧瞧。”

小六莫名其妙地被带来,一点风寒对他而来自是不算什么,他不成想这瑶娘竟这般关心他,还特意拉他来看大夫。

“我无事。”他咧嘴笑道,“我向来身强体壮的,指不定过两日便好了!”

范大夫看了眼惊慌的穆兮窈,浓眉蹙紧了几分,只沉声道:“过来,我给你把把脉。”

“我真无事。”小六站着未动,一点小小的风寒还需看大夫,若被同帐的几个小子知道了,怕不是要笑话死他。

“过来!”范大人再度开口。

听着这格外冷沉的语气,小六挠了挠头,不得不妥协,乖乖上前坐下。

范大夫搭了脉,观了小六面色,又问询了几句,脸色不禁变得愈发难看起来。

纵然范大夫未言,但透过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穆兮窈的心霎时沉了下去。

她原以为可以改变,但没想到,即便她努力了,有些事依旧不是她改变不得了的。

掖州的疫疾,再次蔓延了!

范大夫寻了块布巾掩面,起身行至帐外,很快便又折返回来,让小六去屏风后的小榻上躺着。

不多时,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范大夫站在帐前,却是及时开口道:“侯爷止步,这营帐已不便入了。”

林铎在几十步开外停下步伐,神色沉肃,纵然范大夫未明言,但眼下这情形已然说明了一切。

“情况如何?”林铎剑眉紧蹙。

“暂且不知军中有多少人已被传染,但依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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